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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7 12:22 Yoya_yoya
[鬼故事] - 紙人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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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整個城中都被一片紅色的主色調包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臉。城中百姓站在馬路兩旁等著主角登場。

  人們都在議論到底是誰會嫁到這個城中王府家,想必是這輩子也吃穿不愁了,有些女人家的則猜測這女人一定是狐狸精,因為她們從未看見過王府家的兒子,只是傳言很漂亮,但卻不曾有身邊的人看見。

  就在這時,城門外響起了歡天喜地的嗩吶鑼鼓聲,新媳婦接來了,一大隊迎親隊伍從城門進入,明眼的人此時已經點燃了炮仗。

  “吧、啪!啪!啪!啪……”

  原本無比喜氣的迎親隊伍在鞭炮的襯托下那種歡愉感真的是無法用言語表達,迎親隊伍有幾十米遠,前面第一匹馬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端坐這著,五官精美看起來就像是小姑娘家一樣好生俊俏,只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地方,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馬上,人們這時都太高興了沒人注意到這一點。

  迎親隊伍拖得很長,新郎官背後是一花轎,上面雕龙画鳳煞是好看,還不忘用金銀鑲邊,圍觀的女人們不斷的傳來唏噓聲,這是王府第一次這麼露財,估計請這門親下了不少力氣。

  而這條街盡頭的拐彎處便是王府了,王府在城中可算是山中老虎,就連縣太爺都會讓他們三分,或許是財大氣粗吧。王府的牌匾旁邊掛著兩個燈籠,這時一個家丁高興著朝著站在門口的管家大喊:“來了,迎親隊伍來了!”

  一條三十米長的鞭炮蜿蜒的擺放在地上:“少爺少奶奶來了!”管家清了清嗓子郞聲說到。

  這時一對身著華麗衣服的老夫婦出來了,王老爺、婦人他們看著花轎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新娘下嬌嘍!”

  新娘子下了花轎,被伴娘攙著手跨了火盆,有幾個小屁孩覺得好玩也跨著玩,這時王夫人叫一個丫鬟過來把幾個小祖宗抱到別的地方去了。

  新郎新娘拜過天地之後新娘就進入了洞房,而**的模樣卻和剛才坐在馬上的新郎有所不同,到底哪裡不對呢?

  “王老爺,令郎今日新婚大喜,因處理公事沒曾想錯過了吉時,還望王老爺海涵!”縣太爺帶一對上好的翡翠玉鐲來祝賀。

  “哪裡,哪裡!”王老爺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指著身邊俊朗的男子說:“以後犬子還多仰仗您給他謀個一官半職的,也好管住他遊手好閒的性格啊!”

  “一定!”縣太爺拱了拱手。

  洞房被燭光照的亮通通,新娘子坐在床邊無所事事的干坐著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她是附近城內的一個普通女孩,她叫劉紙鳶,今年才十八歲,在古代的時候十八歲被嫁出去很多父母還會覺得晚呢。

  一位富家公子喝醉酒跌跌撞撞的進了屋,把門關上,嘴巴一抹:“誒,嘿嘿,聽說小娘子長得清純可人不知能否給我看看?”他一邊說著話,歪歪扭扭的朝著新娘子的方向走去。

  劉紙鳶聽見這個聲音身體輕輕一顫,莫不是有歹人進了屋?

  那公子把西瓜帽扶正坐在前面的板凳上。一隻手拿起放在稱中的稱桿,就要用右手把紅蓋頭跳起來。這時一一聲破門聲從門的方向傳來,那公子哥背後一寒,“孽子,你居然想挑起你哥哥的蓋頭?”王老爺吹鬍子瞪眼的拄著拐杖走到那公子哥的面前。

  “誒呀,別打,別打!”這時一個很年輕的婦人走來,她是二夫人,王老爺的二房。

  “不打?成何體統,看你教育的兒子,都娶了四五個妻妾了還想偷他兄弟的腥,在這樣下去王府的上下不都是他的女人了?”他手中的拐杖舉起來朝公子哥的頭上砸去。

  “爹,沒事!”新郎官出面製止了這個事件,如果不制止後果可真的不堪設想。

  “可是寶兒……”王老爺生氣的把拐棍扔在地上,“哎,還不快點謝謝你哥哥!”

  “孩儿知錯了,謝謝兄長!”他眼睛翻著似乎在動什麼歪腦筋。

  雖然中間出現了不和諧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有打亂娶妻的熱鬧場面,這一折騰一天就結束了,來往的貴賓很想見見新媳婦的容貌,“王老爺,如今也不是那些將就禮儀的年代了,不如把少夫人的蓋頭揭開讓我們開開眼唄?”

  “這可是老祖宗的禮儀啊!”王老爺顯然是略微為難。

  “不礙事,我去把你們的嫂子給請過來!”新郎顯然是有點喝多了,“你們剛給我等著啊。”

  “可是……寶兒,沒到洞房前揭蓋頭不吉利啊。”

  新郎沒有理睬自己的父親,洞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劉紙鳶很害怕又是那個猥瑣異常的弟弟來。

  “我們是指腹為婚,自打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見面,我想現在看看你的臉,順便好帶你去見見我的兄弟朋友!”他拿起稱桿小心翼翼的插進新媳婦的脖子下方挑起蓋頭。

  劉紙鳶也挺想看看這個男人的面目,“嗯!”

  她輕輕的嗯了,聲音很悅耳。

  蓋頭慢慢的被揭了起來,雙方很中意的望著彼此,“現在這喝杯交歡酒吧!”

  縱使是有錢人家閱女無數的公子哥看見這個新媳婦也會害羞,顯然新郎官王寶兒更別提了,酒水加上興奮頓時臉漲得通紅無比。

  二人喝了交杯酒便很自然的相互扶著手走在庭院中,朝著宴客處走去。

  賓客們看見這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少奶奶時都不禁唏噓到:“真的是賽天仙吶!”

  新娘和新郎在宴席間給各位敬完了酒,宴席就快結束了,這時倆個人都很累,一個丫鬟帶著劉紙鳶去洗澡,而王寶兒也去沐浴更衣。

  這一折騰​​就過了午夜子時,兩人坐在床邊笑的合不攏嘴的看著彼此,兩人相擁躺下放下了帳子;這正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劉紙鳶疲憊的合上眼睛,開始做夢: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她看見和自己結婚的人是個紙人,去她家迎親,拜堂,包括剛才入洞房的都是一個紙人,因為長得太像人了,所以賓客們都不曾看出這只是一個假人,她站在酒席間發了瘋似的朝著門外邊跑,很不幸她被困住了,王府的大門在她剛要接觸的時候關閉了。

  “啊……”她從夢中驚醒,汗水把肚兜打濕了,她本以為會有人起身問候自己怎麼了,可是身旁什麼聲音都沒有傳過來,就連睡覺的鼾聲都沒有……

  鼻息聲也沒有……

  她戰戰兢兢的向右方伸著頭去看自己的相公,可是她傻眼了睡在她旁邊的是一具皮膚蒼白,五官為妙為俏的屍體,因為沒有鼻息他之能自認為是屍體。

  月光透過帳子傾斜著照在那具“屍體”上,他是王寶兒就是王寶兒,怎麼他怎麼死了?

  劉紙鳶頓時腦袋就像炸了一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上手去摸那具屍體,覺得很粗糙,很硬,她把手搭在他的膀子上搖了搖,呲拉一聲他的膀子就掉了,就像是撕碎紙的聲音,她慢慢的舉起胳膊那胳膊裡不是血淋淋的肉而是蒼白的宣紙。

  突然,他長大嘴巴雙眼圓睜已非常驚恐的表情看著劉紙鳶,那雙眼睛和真人的一模一樣水靈靈的,只不過他長大的嘴巴做的很粗糙,裡面全部都是碎紙屑。

  不可否認睡在劉紙鳶旁邊的是一具為妙為俏的紙人,他此時正充滿敵意的怒視著自己。自己身體不能動了,那隻膀子死死的被抓在手中,就像抓住一個救命稻草一樣。

  “紙鳶!”少爺的膀子顯然是被自己剛過門的新娘子弄疼了,“紙鳶,你醒醒,鬆手!”

  紙鳶難受的揉著眼睛說道:“我這是在哪裡?”

  她睡糊塗了,她剛剛才想起來這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這是王府啊,昨天我把你接來的,昨天的酒宴你都忘記了?”

  那場酒宴她肯定不可能忘記,因為真的是太恐怖了,她望瞭望眼前的大活人心中不禁落下了一塊石頭:“沒事!”

  “小姐,快點,我要給你洗漱了,一會就要獻早茶了!”說話的是劉紙鳶在娘家帶來的丫鬟叫黃鸝。

  “黃鸝幫我穿衣吧!”她感覺自己手中有一個手立馬看向下邊,一雙被掐的通紅的手在他說中一動不動的,她尷尬的鬆開手,說:“相公,我沒……”

  王寶兒用手堵住她的嘴巴,輕柔的說:“叫我寶兒就是了,我已經和我的爹娘說過了,昨晚折騰的比較晚所以懇請讓你多睡一會,看現在時辰估計差不多了,我先去準備準備,你也快點吧!”

  已經是一家人了,所以沒什麼好拘謹的,旁邊的丫鬟笑的合不攏嘴了,她一邊笑一邊說,“小姐,昨晚疼嗎?”

  “小姑娘家家的一邊去,小心我把你隨便找個臭男人送給他!”劉紙鳶撅著嘴吧說到。

  “是是是,丫鬟我不說便是,你看這姑爺真的是儀表堂堂,說他是美男一點也不為過誒!”黃鸝小聲說到。

  “行了,聽說這王府管教嚴厲千萬別像以前在家裡一樣隨便開玩笑了!”紙鳶說完話衣服也就穿好了,原本油頭垢面的模樣蕩然無存變得乾淨許多。

  暗門的秘密

  今天是個好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樣,整個城中百姓歡慶他們這裡的首富兒子娶妻之事,因為王府上下將為整個城市的百姓娛樂消費埋單。

  劉紙鳶慢慢的走著小碎步,在敬茶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女孩,長相姣好身材也挺好的女孩,看起來她在王府挺有地位的,“呦,這不是咱王府的新媳婦來敬茶啊,怎麼?他哥呢?”

  聽口氣似乎還是在王府有頭有臉的人物,“寶兒他說讓我們先去,他一會就來!”

  她一臉不爽的打量起這個新媳婦,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表情就像要把她吃點嚼碎骨頭吞掉都不快的樣子。她說:“呦,叫的真好聽,寶兒……寶兒……你可真有能耐?居然還叫起來咱們大少爺的乳名?!”她不給紙鳶回話的機會,“哪裡來的沒教養的人?”

  “你怎麼說話吶你?嘿!”黃鸝一隻手的袖子被擼了起來就要上去乾架,別看她瘦弱無比但是她卻一直按照男孩子的生活方式生活。

  “黃鸝,別動手!”劉紙鳶出手製止,這女人整個就一個潑婦,“對不起,我替黃鸝給你賠罪!”紙鳶低著頭給這女人請安了。

  “沒用的丫鬟,算了算了!”女人看了眼紙鳶說道:“主子還算知書達理,卻有這麼一個死丫鬟,切∼”

  “你……”黃鸝瞪著眼睛看著那老女人。

  “兒子陪新媳婦給奶奶請安了!”

  正坐在上座年紀的老太太是王府的老祖宗,她一臉褶皺,她和藹的對劉紙鳶笑到,“她叫什麼來著?”

  “劉紙鳶!”王寶兒說到。

  “奧,來送上來吧!”老太太挺高興的樣子,茶端上來了每個杯子都喝了一口,“好姑娘,長得好生俊俏,咳,既然來了王府就要遵守王府的規矩! ”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王家其實規矩沒什麼,只不過有點雨里屋裡的:

  一、在王府不得問多餘的問題。

  二、不要問為什麼不能問問題,無可奉告。

  三、後院的門不得隨意進入,不對,不能進入,這個地方只有老爺可以進入。

  四、記住以上三條,順便要和妯娌之間和睦相處。

  “這些你都記清楚了嗎?”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就緩緩起身坐在一旁的圓桌上。

  “是的!”

  然後他們就給王老爺和夫人敬茶,“好,你們可要給我生大胖孫子啊!”

  “我們一定,再說我們才結婚,這些以後再談這些事情吧,別把劉紙鳶嚇著了。”王寶兒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父親我怎麼沒看見弟弟啊?”

  “他們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啊,不提也罷。紙鳶啊,昨天的事情別放在心上,那小子就是這麼混賬頹廢,希望你這個做嫂子的可以原諒他!”王老爺放下了一般的尊嚴,看來他對這個女孩很滿意。

  指腹為婚這種訂婚方式可是非常講究人品啊,當時王老爺上門提親的時候真的是膽戰心驚。古時候一般達官貴人的家中女兒都是很難出面的天天躲在家中不給出門,他生怕生了個口眼歪斜的怪胎,不過還好一切都是那麼的順溜,當見了劉紙鳶之後他居然一高興多加了一倍的聘禮。

  劉紙鳶的父親和王府的王老爺是結拜兄弟,當初經商的時候彼此扶持,這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好過了,當他們的妻子懷孕時便定下了娃娃親,當時彼此都是如此這般的**倜儻。

  劉紙鳶和王俊他們的婚事成了這個城中的佳話,這王俊便是當日新郎的姓名,寶兒便是他的乳名,古時候一般只有父母才會叫乳名,其餘的大多以大名稱呼。

  三月之後

  “想想你們都結婚三個月了,可是紙鳶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該如何是好啊?”王夫人說到這裡舉起杯中酒水。

  桌子前的人都舉起酒杯開懷暢飲,紙鳶和寶兒紅著臉看著在坐的人,這時一個英俊的男人說到,“我說兄長,你不行啊,你看看賢弟我都給咱們家帶來多少後代了?”

  他旁邊坐著三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對呀!”

  複合的人就是上文書說的那個女人,之間她翹了個蘭花指扶著紙鳶的臉,“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好了好了!”老祖宗拍著桌子,嘴巴張張合合的說到,“見你就煩,紅月少說點。”

  老太太似乎很生氣,一推桌子就走下位置,生龍活虎的走了,服侍她的老丫鬟也緊跟老祖宗的腳步。

  這樣的聚餐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紙鳶覺得煩了,隨意胡亂的對付幾口便跟黃鸝告退,她想去後花園透透氣。

  “我馬上來,等我吃了碗中的飯再說!”少爺指著碗中飯。

  後院的被天上的月光照了個通透,紙鳶坐在石凳上,指著另外一個石凳讓黃鸝坐下,她覺得自己很委屈略帶哭腔的說:“我怎麼就總被王琦說三道四啊,你說說我為這個家那麼努力,他們哪個明白啊,我真的是站著茅坑不拉屎?切,飯桌上他一個大家公子說這種話也不知成何體統。”

  “小姐,既然覺得有氣受干脆會娘家吧?你嫁過來都三個月沒有回去了,黃鸝估摸著老爺婦人都想你了。”她遞了一杯茶給劉紙鳶。

  她們說了很多,黃鸝一直都是保持客觀的心態,一直讓紙鳶走不輸不贏的步伐。可是,紙鳶卻想報復,幾句不合就談崩了。

  花園內雖然一片光明,卻有一個地方似乎怎麼也照不到月光的的地方,就是位於假山後面的那道大門,黑呦呦的上面似乎貼著一張封條。

  紙鳶突然腦袋裡想到了那條戒律:後院的暗門不得隨意進入,她突然有種想法就是這暗門的背後隱藏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何不讓人進入。

  黃鸝見自家小姐要破壞家規立馬出言制止,她說:“小姐,別過去啊,之前老祖宗不是說過那條戒律的嘛,你進去一定會被責罰的!”

  “我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她推開黃鸝,四下環顧,見沒有人便衝到那扇門前,一隻手已經觸到封條就要撕下來了,就差一點……

  “紙鳶,你在幹什麼啊?”少爺立馬把紙鳶的行動制止了,他說:“我和你說以前我弟弟娶過一個妾,她和你一樣都好奇心中,她在得知家規的當天晚上就闖進去了。”

  “然後呢?”她問。

  少爺指著旁邊的水塘,他輕輕的吞了口唾沫“我們家的最高家規處罰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實行了!”

  紙鳶沒緣由的跟著吞了口唾沫她說:“什麼處罰?”

  兩個字生生的從少爺的嘴裡吐出來:沉溏

  他們不知道在暗處有一雙猥瑣至極的眼睛看著他們的舉動,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淫笑,他就是王家二公子王俊,他等著一天等的很久了。

  他輕輕溜走,來到了老祖宗的屋中,一臉奴才樣,他和大少爺的性格一點都不同。

  “你居然在我氣頭上來?”老祖宗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她生氣的說到:“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在這個老太婆?”

  “哪能啊,奶奶!”他欠著身子低頭在老祖宗耳邊細語。

  老祖宗的眼睛從瞇著的眼變成了怒睜的眼,“此話當真?”她聲音有些啞了,似乎是剛才的話瞬間讓她上火了。

  “絕對是真的!”他繼續賣笑,“奶奶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她說:“行了,別賣乖了,她不是被制止了嘛,這事就算了!”

  “別啊,我看她的樣子好像今晚還會出來一探究竟!”他接著說道:“奶奶,我看她心有不甘的模樣恐怕還是會前去查個清楚。”

  “嗯,今天我老人家就和她玩玩!”老祖宗咬牙切齒,似乎都要把嘴巴里唯一幾顆牙齒咬碎。

  夜深人靜,今夜有人鼾聲如雷;今夜有人無法入睡;今夜有人心事重重……

  她醒了,她很怕沉溏,但是比起害怕她更加想想知道那個門後面到底是隱藏了什麼,她要搞清楚這個,如果搞不清這後面藏的是什麼的話她便會睡不著覺。而且有種直覺她只要搞清楚這一切,就會解釋她為什麼會一直做那種噩夢,就是那個關於那具紙人的夢。

  沒錯,就是那個她突然把看見躺在自己身旁的大活人變成紙人的夢,她並沒有停止這場噩夢,這場夢就像是冤魂一樣不斷的吞噬她的靈魂,估計她無法懷孕就是這個夢鬧的。

  “你幹什麼?”王寶兒瞇著眼看著身前的娘子的嬌軀。

  “奧!”她愣了一下隨口說到:“我去上個茅房!”

  “奧,快去快回!”他似乎很困,話音未落便傳來呼嚕聲。他在做夢,在說夢話:我……和你說了不要去後花園的暗門,你不聽,現在好了吧,沉溏……你要死了!

  他哭了,一行眼淚從緊閉的縫隙中流淌下來,他的叫喊讓紙鳶一驚,紙鳶感覺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晚。她想退縮,可是她的性格告訴她不行,逃避是無法解決問問題。

  後院沒想到在深夜是這麼詭異,月光傾斜假山被黑夜覆蓋漆黑一片,蛐蛐兒都不怎麼叫了,只有幾隻不嫌累的還在那叫喚。月光穿過光禿禿的樹叉投射出惡魔般的影子。

  劉紙鳶特地避開那些魔爪,生怕漸漸的爪子碰到她影子把自己的魂魄勾了去,她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特地沒有提著燈籠來,生怕被別人發現。

  她摸著黑朝著假山摸索著,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手觸碰到那張封條了,就差一點點就可以拽下來了,她心中撲通撲通亂跳,她害怕極了,手顫抖著慢慢撕下封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有人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害她,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著了他的道;她不知道有人在害怕她把把這個封條撕開,她不知道有一個長者第一次見面就一直都喜歡她;她不知道除了前面的兩雙眼還有一雙眼睛盯著她這是一雙奴僕的眼神,她跟隨她的主人希望少奶奶不要做傻事。

  可是……

  封條已經被撕碎,那雙眼睛得意的露出寒光,而另外一雙眼睛露出一絲失望,還有一雙眼睛露出一絲惋惜。池塘中的月光照在三個人身上顯得煞是恐怖,慘白的臉就像……就像那間暗房藏著的紙人,白的嚇人。

  門裡面的假人她看的清清楚楚,恐懼瞬間襲來,“啊……”她聲嘶力竭的叫嚷到,她本不應該去探索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因為裡面有一個假人和她一模一樣,這間屋子很大,紙人緊緊密密的排排站,那些宴席上見過的人她都看見了為妙為俏。

  “你居然敢亂闖禁地!來人!”老祖宗洪亮的聲音讓她身子不住的顫抖。

  劉紙鳶回過頭看見了被月光照印的慘白的三個人。

  真相

  紙鳶又一次驚醒了,汗水打濕了肚兜,她虛弱的看著王寶兒說:“我怎麼了?”

  “你昏睡三天了,你醒了就好,走向父親母親報平安吧!”

  她沒有去,因為她害怕自己會被沉溏,而那天老祖宗也沒有相信自己的乖孫子的話,她這麼做自有用意。

  她向王夫人她們報平安之後,她心一橫這次一定要去看個究竟,不管是如何如何,大不了一死沉溏算什麼?

  她過怕了這個日子了,紙鳶心一橫直徑走向那道暗門處,一隻手拽住一張封條用力一扯,封條掉了門被劉紙鳶推開,屋中一股焦糊的味道。

  “咳咳∼”

  因為實在受不了她便咳嗽一聲,她拿出隨身攜帶的打火石把剛才在儲物間拿的蠟燭點燃,燭光把一小部分照亮,一個牌位出現在她的面前,上面的字讓她不寒而栗:劉紙鳶!

  她傻了,就在這時身後的門關上了,屋中的各個牌位前的蠟燭都亮了,排位都是當初在席間人的名字,包括老祖宗,王老爺和夫人,以及她自己的相公王寶兒。

  “你還是來了!”這時身後傳來了老祖宗的聲音,她聲音陰陽怪氣,忽遠忽近的說:“本來我是不該告訴你秘密的,但是我做不到,你是個好孩子就和你父母一樣。”

  “你想幹什麼?”劉紙鳶向後退了兩步,撞在了供桌上。

  “其實你已經死了!”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就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聽不見,劉紙鳶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不可能!”

  老祖宗臉刷一下白了,她的身後瞬間多出了很多人,大少爺,二少爺,二少爺的妻妾和兒子他們臉色蒼白沒有血絲,“對不起,紙鳶我沒有告訴你實情!”

  大少爺把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紙鳶,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彼此相信,她沉默了。

  原來,早在結婚當天晚上八國聯軍入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盡數被迫害光了,女人們被**殺害,男人們被抓去充公,孩子直接一槍打死。

  衙門也淪陷了,就別提王府的上下數人,宴席還沒有散了,八國聯軍就破門而入,宴席上的人大部分都被殺光,因為他們都是長者。有些富商被綁架,富商成了變換金銀的籌碼。

  屋外亂哄哄的,紙鳶叫黃鸝出去看看可半天也不回來,因為她被那些外國人迫害了,洋人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索娘們供長官享用,一時間王府上下雞飛狗跳,瞬間變成了地獄。

  紙鳶被抓住了,被一個小兵抓住了,金發碧眼的小兵見紙鳶身材外貌很好便把她扛了起來,打算送給長官享用。

  她被扔在了地上,很無助,她想跑卻跑不動,門被關上了,那些洋鬼子色瞇瞇的看著她。縱使她聽不懂他們的語言看神態也可以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她被軍官壓在身下,古代女子大多都貞潔無比,見自己的平白不報立馬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在他死的那一刻她看見一士兵在玩紙偶,那是紙鳶照著王寶兒的樣子做的。

  她做夢夢見的紙人就是洋鬼子手中把玩的紙偶,而夢見關閉的大門就是八國聯軍做的一間讓她印象深刻的事情,而那個二公子也的確不著調就算是死了也如此不著調,很多很多的場景都是她生前記憶深刻的殘影。

  她相信了少爺的話,臉刷的一下也白了,她加入了這幫“鬼”的行列。

  生活也是如此,你願意探索秘密就一定可以得到答案,如果你逃避秘密很有可能被秘密一直遮住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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