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29 11:54
Yoya_yoya
[鬼故事] - 對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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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琦和男朋友剛剛搬到華天一號的時候,就听說這棟樓上有個女人1年前神秘失踪,警方到現在也沒查出個什麼來。張琦的男朋友萬斌是個謹慎的男人,他起初覺得這種是非之地還是不要住得好,然而苦於房子是在難找,兩個人工作又很忙,只好勉強先在這里扎窩。
其實張琦比萬斌更擔心,因為失踪的那個女人是她昔日的密友向玲。她雖不知道向玲具體住在這樓上的哪一間,但還是覺得不安。
華天一號的構造很奇怪,可能是為了節省空間,住戶一家和一家連廚房窗戶都挨得非常近,導致每家都不得不安著防盜窗和厚實的簾子,才能保證一些私密空間。樓下修家電的小弟曾告訴過張琦,這棟樓魚龍混雜,甚至連吸毒的都有,讓他們萬事小心。
這天張琦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買菜,做飯。她心情不錯,哼著小曲,看著肉絲在鍋裡噝噝作響,滿臉幸福的笑容。萬斌要加加班,估計12點左右才能回來,而張琦就是這種人,就算只有自己吃飯,也要認認真真炒兩個菜,絕不含糊。
吃飽喝足,張琦滿意地開始刷碗。她如往常一樣,時而抬頭看看對面的廚房窗戶。那是唯一一個窗簾只有一半的住戶吧,張琦想,只有一半的捲簾,窗內的家具很清晰,調料盒,菜刀,甚至廚房門,都看得一清二楚。透過廚房門,能看見里屋,但是很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見一個垃圾桶或者箱子狀的東西。
在張琦的記憶中,自從他們搬過來,就沒有看見對窗有人住,廚房的用具都原封不動地擺著,日日如一,絲毫沒有人用過的樣子,而他們也從未透過那半卷的簾子看到有人在那做飯。
平時觀察只是無意地掠過,不知這次為什麼,張琦像著了迷一樣,放下手中的活,把臉貼在自家窗戶上,開始細細凝視對窗——還是無人,鍋碗瓢盆,調料盒,廚房門,還有類似垃圾桶或者箱子的物體,並無特別。然而張琦的潛意識總是覺得,對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她的目光,讓她覺得那裡面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就這麼凝視著,突然,那垃圾桶(或者箱子)的旁邊,出現了一抹白色的東西,張琦驚了一下。那個白色的東西緩緩移動,居然走進廚房來!由於夜晚光線不足,對窗有沒有開燈,張琦並不能看清,她看看自家的燈光,想了一會便轉身關了開關,這樣,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對面的事物在月光下顯得清晰了一些——像是個女人,穿著白色的睡裙,她緩緩地從門內走進廚房,漸漸靠近窗戶。
不知為什麼,隨著她一步步走近,張琦越來越感到恐懼,這種恐懼不知從何而來,帶著一絲陰冷的感覺,讓張琦止不住地發抖。張琦開始緩緩地保持半蹲姿勢,只露個腦袋在灶台邊,靜靜地註視著對窗的變化,大氣不敢出——原來,對面是有人住的啊?
終於,對窗的女人走到了灶台旁邊,可是她就那麼站著,什麼也沒做,保持了10分鐘。張琦覺得奇怪,10分鐘的半蹲也弄得腿酸痛,她舒了口氣,站起來,一邊活動腿,一邊又把臉湊到自己的窗戶上,詫異地觀察對窗那女人。就在這時,那女人突然猛地彎下腰,把頭伸到半卷的窗簾下,也把臉貼在窗戶上,盯著張琦看!這個動作似乎就在一秒鐘之內完成,讓張琦來不及反應,兩張臉就離著不到2米的距離,再一秒鐘後,張琦尖叫一聲,坐倒在地——
月光下,對窗的女人臉色慘白,黑髮凌亂地搭在上面,但是雙眼卻那麼明亮,沒有眼白,只有很色的瞳孔,似乎在散發著幽怨的光芒——是向玲!
張琦再也忍不住了,她驚慌失措,一邊順手狠狠地把窗簾關住,一邊爬過去亂摸著把燈打開,她不停地發抖,雙手已經抓不住任何東西。一次、兩次、她想給萬斌打電話,卻總是把手機弄掉在地板上。
她開始大哭,一邊繼續試圖給萬斌打電話,一邊嘴裡叨唸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終於,電話通了,萬斌聽了張琦的描述,也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往回趕。
張琦仍舊坐在地上喘粗氣,向玲剛剛失踪的時候,警察找過她,然而萬斌並不知情。其實,要說向玲失踪的事情張琦一點不知道內情,也不盡然。張琦是不知道向玲失踪的詳細情況,但是有一個人她是懷疑得,但她並沒有告訴警察,因為這個人與她張琦也有脫不了的干系。
這個人就是陳友祥。
陳友祥是張琦的高中同學,那時兩人關係談不上特別好,但也還不錯。沒想到的是,許多年不見,陳友祥和張琦居然在這個城市的地鐵上相遇,於是,敘舊,吃飯,喝茶,日子久了,陳友祥自然認識了張琦的密友向玲。
向玲美麗動人,哪個男人見了她都會有“壞主意”,陳友祥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例外。不過,陳友祥比一般男人的壞主意打得更壞——他想要向玲的身體,超過她的人,因為陳友祥已是別人的丈夫和爸爸。他想要張琦幫他完成佔有向玲目的,張琦自然不同意,她大罵陳友祥一通,這事便沒了下文——直到張琦和她的男同事**,被陳友祥撞個正著。
那時張琦他們還沒在華天一號住。那天,萬斌出差了,張琦正和她辦公室的帥哥在自家床上肆無忌憚地雲雨歡暢,沒想到剛到緊要關頭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張琦騎在那個男人身上,瘋狂地蠕動著,急促地說了句:“不用管。”
兩人便重新進入狀態。不知道敲門聲持續了多久,張琦的手機突然響了,而且一直想個不停,她終於被逼急了,從那男人身上下來,不耐煩地抓起來看,是陳友祥。
“餵!”張琦沒好氣地說。
“你在哪?”
“家呢。”
“那我敲門你怎麼不開?”
張琦一愣,說:“奧,沒聽見,你等一下哈。”
說完,趕快示意那男人穿衣服,自己也麻利地穿好。開了門,陳友祥站在外面,一臉疑惑。不過,望瞭望張琦凌亂的頭髮、緋紅的臉頰和脖子上的汗珠,再走進去看見沙發上的陌生男人,他立刻明白了。於是,這件事情也成了陳友祥威脅張琦的籌碼,如果張琦不幫他搞定向玲,他便把整個事情告訴萬斌,到時候有張琦的好看。
張琦無奈,只能應了陳友祥,在一起聚會的時候往向玲杯子裡下了迷藥,等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又裝作身體不適,讓陳友祥送向玲回家。向玲起初不肯,而張琦又一直說自己喝多了,不能陪她回去,向玲最後便依了她,讓陳友祥送自己回去了,而那時已經凌晨1點多。
張琦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第二天看見向玲的時候她神情很不對,而且似乎知道自己在這次事件中充當的角色,但又好像礙於面子,態度不冷不熱。仔細觀察,向玲脖子上還有紅紅的傷痕——得手了吧?張琦心虛地想。而自那時起,向玲整個人變得頹廢低迷,經常面無表情說些怪話,比如活著沒意思,但是要找個墊背的之類的,聽得張琦心驚膽戰。
更可怕的是,一個星期後,向玲失踪了。張琦問過陳友祥,但他否定和自己有關,並告誡張琦,不准和警方透露自己和向玲的事,否則攪得張琦和萬斌不得安寧。張琦出於害怕,便沒有告訴警察關於陳友祥的任何事情,然而她知道,向玲失踪不可能和陳友祥無關。
如今,時隔一年又在對面那個可怕的窗戶裡再次看到向玲,還是以這麼詭異的方式,這讓張琦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人是鬼?
不敢多想,這會兒估摸著萬斌也快回來了,張琦不由得心里安定了點。剛才被向玲嚇的夠嗆,突然想小解,張琦從地板上爬起來,走進衛生間坐在馬桶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回過神來,連忙衝了水往出走,順手帶上門。可一轉身,“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張琦懊惱地走過去關上,剛要走,又“吱呀”一聲開了。她好生奇怪,走過去檢查了下門板,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便試探性地關門,這一次,門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推到還有一指的縫兒時,再也關不住。她使出全身的勁往下按,來來回回好幾次,就是關不住——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肯定,而當她慢慢抬起頭望向門頂的時候,便嚇得叫都叫不出了。
門頂上是一隻慘白的手,枯瘦,泛著青光,就是它夾在門縫中,才使得門怎麼也關不住。張琦大口喘著氣,盯著那隻手,它漸漸地推開門,接著,一個顆頭顱慢慢地從門框底部探出來,猛地抬起,望向張琦——是向玲!她的臉龐死人般駭人,眼睛空洞,沒有眼白,黑色的長發鋪在地板上,她的頭顱雖然在地板上,手卻依然在門頂,樣子十分怪異。
張琦尖叫著往後退,向玲一點點爬近,最後手也從門頂下來,伸向張琦。張琦乾脆閉起眼睛不看她,只管尖叫。就在這時,門響了,萬斌回來了。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張琦,萬斌先是一愣,接著馬上關了門衝過去試圖把她扶起來。然而張琦整個人已經軟得像麵條,任憑萬斌怎麼抱都抱不起來。
萬斌心急如焚,道:“琦琦,先起來好不好?”
張琦已經嚇呆,嘴裡一直嘟囔著:“不是我,不是我。”
整個人沒有任何反應。
萬斌無奈,只好任由她坐在地上:“好,你先坐著,我去檢查一下里面房間,再給你倒杯水。”
說完,萬斌輕輕把張琦放在地板上,便轉身走進客廳。
然而就在萬斌轉身的一剎那,張琦眼睜睜地看見自家廚房的小簾子慢慢捲起,一點點地,露出了明亮的窗戶,月光的照耀下,她真真切切看到那窗上貼著一張臉,一張昔日美麗如今猙獰可怖的臉。張琦早已魂飛魄散,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只是呆呆地盯著那扇窗,看到向玲慘白的雙手穿透窗戶伸進來,伸得那麼長,直到自己眼前。那雙手漸漸張開,猛地抓住張琦,長長的指甲陷入張琦的肉中,她這才疼得醒過來,發出一聲極度淒厲又絕望的慘叫——
萬斌狂奔過來,卻見廚房的地板上早已沒了張琦的身影,只剩下一灘血和幾縷頭髮。他愣在原地好一會,才顫抖著撥出110。
張琦就這麼失踪了,無聲無息。
3個月後,警方由於接到匿名信件的提示,破獲了一年多以前的神秘失踪案,確認已找到失踪者向玲,不過找到的是她的屍體——就在向玲自己家的天花板裡,屍體裹著一個密封的塑料布,早已腐爛,爬滿了屍蟲,法醫推斷死於至少一年前。
而可喜的是,就在向玲失踪案告一段落的同時,本市另一起家中離奇失踪案也破獲了——張琦的屍體也被找到,就在那個塑料布旁,緊緊挨著向玲,兩具屍體不同程度腐爛,卻緊靠著,就好像一對不能分離的密友……
而陳友祥,這個最大嫌疑的殺人者,就在張琦失踪前兩個星期的一個夜裡,莫名其妙地從劇痛中驚醒,開了燈才發現自己的生殖器已經被生生撕下,床上一大片鮮紅,老婆嚇得從床上滾到地板上尖叫。
然而他沒有報警,也並未向旁人提起。
因為他知道,這事情不是人幹出來的,警察查也查不出來,說不定到時候還把自己強姦向玲,並在兩週後因為她威脅要告自己的時候,殺人滅口藏屍的事情查了出來,自己又何必找那個麻煩呢?
他只能忍著一輩子不能再做男人的痛,苟且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