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4-2 17:13
Yoya_yoya
[鬼故事] - 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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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您哪位?”深夜我的電話響起,我沒有看是誰,只是有些急躁的接起電話。
這個點兒還給我來電,除了是出事了!就是出事了!
“是我啊,老侯。”電話那邊有個人慢吞吞的說著。
我忙問:“你沒事吧?這麼晚打電話幹什麼?”
邊說著邊開始穿衣服,哥們有難我自然首當其衝。
“哦,我沒事,就是想給你說明天你來我醫院一趟,剛才下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一直耽誤到現在。這個人你也認識,現在在我們醫院。明天你來看看,你會感興趣的。”老侯依然很意味深長的給我說著。
“你媽!你有病啊,不知道爺睡覺呢,有麼事不能明天說啊,別告訴我你憋不住了。我真夠了,明天再說吧,回頭你也去你們醫院找個大夫看看。”說著我就掛掉了電話。
下面我介紹一下老侯吧,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較晚,我倆最初是網友,後來發現他與我一樣,也喜歡靈異事件,所以關係便變得熟絡起來。後來漸漸的我倆變得關係緊密了。他從事在一家濟南的精神病醫院,並且是一名主任,他和我印像中的醫生很不一樣,成天大大咧咧的,甚至有時候有一點神經質。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他們精神病醫院科室的區分點在哪裡,見到老侯以後我明白了,病人所掛號的科室,根據主任的狀態分類,這也深刻透徹的解釋了,主任是精神病樓長的笑話。
我掛掉電話後渾渾噩噩的又睡了過去,一晚上我酣睡無夢。
早上起來後我洗漱完畢,急急的奔向了他們所在的醫院。說實話我有幾個星期都沒有見到老侯了,即使這是他給我開的一個玩笑我也認了,誰讓我很賤的有點想這位朋友了呢。我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他一直在原地轉圈。
我調笑道:“你丫的不學神經病,改學狗追尾巴了?”
老侯神經質的沖我一笑,說:“你快跟我來,跟我來。”
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拉著我走去了病房樓。透過玻璃在一間病房裡我看到了一個全身被皮帶綁著的人,安靜的躺在床上,頭上戴著一個大儀器。老侯示意男護士打開了房門,然後帶著我走進了這件病房。
我說:“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讓他這麼安靜,是打麻醉還是直接電暈。”
“這都是老方法了,現在人性了一點,給他頭上帶上這個儀器,他就老老實實的了,讓他幹什麼就乾什麼?”老侯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摘掉那個人的儀器。
“這麼牛x的儀器,給我弄一個,到時候我呆在你頭上讓你麼都聽我的,吃著你飯,睡著你的床,打著你的遊戲機,抱著你老婆美哉美哉,你摘他'頭盔'幹什麼,問你話呢……我擦,鉛筆?!”在老侯摘掉那個儀器的一瞬間,我大聲喊叫起來。
男護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說:“侯主任,你們小聲點,病人不太穩定。”
老侯表示知道,並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鉛筆,當然他的名字不叫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即使後來在病歷上看到了我也沒記住。
他是在一次濟南鬼友聚會的時候我和老侯認識的,只能說是見過,沒成為朋友。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所有人都感覺他不是來聽或者講鬼故事的,而是來攪局的,但是事後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為,他總是有點半調子,就是有點2的意思。所以我們親切的叫他鉛筆。因為有一種考試,專用叫做2b鉛筆。
走出房間後,我問老侯:“怎麼回事?”
老侯說:“昨天晚上,我查過最後的病房後準備下班,看到一個人摘下儀器後劇烈掙扎,我就駐足看了看,我當時表情和你一樣詫異。我也認出來了那是鉛筆。當時我聽見他不斷地大喊著:'餵,你是哪位?餵,餵,餵…'然後就瘋狂的哭泣,狂笑以及很撞腦袋,幾個人都攔不住他直到護士又給他帶上儀器他才安靜。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是實在憋不住了才讓你看看的,等他好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我也超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中午一起吃飯後,我便回到了家中。
兩個月後的一天早上,我正在與客戶談著新業務的合作利潤的時候,老侯打來了電話,他說鉛筆已經差不多了,叫我過來一起聽。
我扔下了不會談判的領導,對客戶假稱朋友出事了就急忙走了。就這樣,領導的處女談判獻給了這一單,結果是賠本的生意,不過對於一個好故事來說賠錢不算什麼。
當我和老侯走進病房的時候,鉛筆正在望向窗外顯得很是寧靜,一點不像他的2b性格。我提著水果和花籃走到他床邊的時候,他迴轉過頭來臉上顯得有點驚訝。
“老侯,老鬼?你們怎麼來了,我沒想到最初來看我的是你們倆。”鉛筆有些驚訝。
我們花了十幾分鐘編造了那天我來看老侯,老侯在查房,老侯是這家醫院的主任,正好碰見他被送進來,編這一段瞎話就是表明我們不是來故意聽故事的。
鉛筆不斷地點頭和與我們交談,我甚至感覺到鉛筆與那次見面不一樣了,如果說現在的他和那時候的他放到一起,讓我選出一個精神病的話,我將會選擇以前的他。現在他明顯連性格都變化了,成熟穩重了。
老侯問:“哥們,你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你要是不願意說就別說,治好了不容易。”
鉛筆笑了笑然後說:“沒事,我現在回憶起來也不會成那樣了,正好講給你們你們好寫下來,只是別……”
說到這裡他又轉頭看向窗外,老侯輕輕在我耳邊說:“很正常,藥物反應,提醒他一下就行。”
我輕咳一下,他又沖我們笑笑然後接著說:“剛才說到哪了?不管了,我就說說我怎麼弄成這樣的吧。那一陣其實我內心很空虛,我就愛聽你們講講鬼故事,來刺激一下我內心的冷淡與空虛。漸漸地我變得喜歡搞惡作劇,再後來我就故意惡作劇嚇唬人。說實話可能是因為家庭的打擊那時候的我有些變態吧。我那天看了一個朋友開玩笑後,我就迷上了這種嚇唬人的方式。就是晚上隨便撥一個號然後那邊接通後一般都是'餵,你哪位?'或者是'餵,你找誰'之類的問題,我就說:'我是鬼,你在哪我去找你!'然後掛了電話,嚇沒嚇到過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一般定在晚上十二點打電話,晚上十二點人睡得不是很熟,所以容易被電話驚醒。我每天都記下來我所打過的電話,直到那天我差一個湊夠了五百個電話的時候,我撥通了電話。”
說到這裡他望向我們,眼神裡顯出無比的空洞,這種空洞讓我理解了什麼是精神病。
這次老侯沒讓我打斷他,而是靜靜的等著他回復了神智,然後又是抱以一笑,說:“剛才說到哪了?不管了,我就說說我怎麼弄成這樣的吧。”
老侯打斷了他說:“你說過了,你說到打電話了。”
他一拍腦袋說:“讓你們見笑了,我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當我要說話的時候,卻聽到電話的那頭傳過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餵,我是鬼,你是哪位?'我一愣,感覺是有人已經被整過了,於是得到了防範經驗,於是我就說:'我也是,你來找我吧?'那邊冷冷的笑了起來,聲音很淒厲的笑了起來,然後掛了電話。”
說到這裡,我看到鉛筆抖了一下,他這次沒有中斷,只是打了個冷顫,又開始講了起來。我相信後面肯定還有更可怕的事情。
“兩點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餵,是我,你在哪給我開門啊。'那個淒冷的女聲在手機的話筒中響起。我感到背脊發涼,一種害怕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是我仍然大罵著:'神經病',就掛斷了電話。第二天的夜晚我關了手機,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家中的電話鈴響起了,剛看完電影的我接起了固定電話。'餵,我是鬼,怎麼不開門啊,哈哈哈哈,我在你門口站了一天了,快開門讓我進去。'我大喊著;'不要再打來電話了,我不管你怎麼知道的我的電話。'說著我摔爛了家裡的固定電話,說實話我是害怕了,老鬼你曾經說過人憤怒是恐懼的極點,我那一刻才真正理解到你這句的真諦。”
我聳聳肩,表示我記得我說過這句,其實這句是我聽別人說的。我繼續聽他講了下去。
“那一夜我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直到陽光照進我的房間我才敢睡去。我疲憊急了,高度的緊張讓我好像跑了馬拉鬆一樣。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急忙想去朋友家,可是走客廳的時候突然電視打開了,白花花的一片,沒有圖案,但是在電視裡卻傳出一個聲音:'餵,我是鬼,開門。'我拔掉了電源電視依然再響。鬧鈴在說話,音響在說話,門鈴在說話,我關閉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甚至摔成碎片的固話也同時響起來,我怕極了,瘋狂的大喊著要衝出房門,當我跑到門口拉開門的一瞬間,我聽到了門上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但是我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我打開了門,我聽到了對我的宣判。'餵,我是鬼,我來了'……”
說完鉛筆久久的發起了愣,再也一句話都不說。
這時候,男護士進來了,小聲對我們說:“要關手機,他聽了手機響會發病的。”
我這時候才明白了,他之前所說的“只是別……”所表達的意思。
正當我倆準備關上手機,再說一會就離去的時候,老侯的沒來得及關閉的手機響了,鉛筆看向老侯一愣,我們聽到電話自動接通了,裡面傳來一聲淒涼的嬉笑,不管怎麼掛都掛不掉。
正在老侯要拆電池的時候,那聲音說道:“餵,我是鬼,讓他接電話……”
“啊啊啊啊啊啊!!!”屋里傳出了一陣尖叫聲。